一下飞机,大仙就差点摔一个跟头,在那直嚷嚷:“我操,这地太滑了。”要不人家怎么叫渥太华呢,起名字是有原因的。
大仙在飞机上坐我旁边,一上飞机就跟空姐起腻,目的是为了多喝几瓶啤酒。果然他得逞了,喝得晕晕乎乎的,然后坐在座位上睡去,一路上,我听到的是人民群众的呼噜声。但是没多久,大仙便开始说梦话,手脚开始不老实,一会打我一下,一会踹我一下,这都是在家里老婆纵容的后果,结果搞得我一路上就没睡个好觉。
到多伦多转机,一位来自中央电视台的人告诉我们,把行李的标签撕掉,不然两个行李签不好辨认。结果好多人把标签撕掉了,但是加拿大跟中国不一样,人家国内转机不用再贴标签。结果到了渥太华,有五个人的行李不知去向,一打听,才知道行李还在多伦多机场,机场工作人员不知道这些行李到底是运到渥太华还是达累斯萨拉姆。这样,在渥太华的第一个晚上,能跟我一起入住酒店的只有我的钱包和照相机,但是充电器却在行李箱里。事实再一次告诉我们,中央电视台的人说的话是不能信的。
第一天到酒店,大家折腾到两点多钟才睡,第二天我五点钟就醒了,以为行李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送到了酒店,到了大堂一问,杳无音讯。吃完早点被导游到处去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期间看了皇家卫队换岗、皇家马队的马厩、逛了农贸市场、看了音乐节。
在农贸市场,我和大仙到处买打火机,居然费半天劲才买到,因为从中国带的打火机还在行李箱里。然后买烟,因为烟也在行李里面。找了一下午,才在一家貌似星光天地里面买到一盒万宝路。我俩像要饭的一样坐在路边抽烟。我后来干脆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怀疑人生:我去欧洲没时差,去美洲也没时差,上帝制造了白天黑夜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下午的时候,导游跟机场联系,挨个描述行李的特征,大仙的行李上面贴了很多酒的商标,比较好认。我的行李是新买的,没有任何标记,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最后只能让对方打开行李。我告诉他,我那件黑灰色行李里面有一本黄仁宇的《中国大历史》,看到这本书可以确认是我的行李。但机场工作人员居然说不认识中文。
我出国前政府不是说中国大国崛起了吗,我以为现在是个外国人都会说中文。后来一想才明白,妈的,那是中央电视台播的纪录片,事实无数次告诉我们,中央电视台的话真不能信啊,太坑人了。
每次跟刘洋出门,他总是没头没脑地找镜头盖。但这次,他一声不吭,因为镜头盖还在机场呢。以前出门,大家没事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现在出门,我发现大家坐在一起各自对着自己的手机有说有笑,又是微信又是微博,美好的风光美丽的姑娘和帅哥不欣赏,却在玩弄手机,像一帮神经病一样。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