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到北欧,实在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到挪威。我这次到挪威,一共有两件事:吃海鲜,看音乐节。其实现在中挪关系不太好,当然,小朋友动不动就耍小孩脾气,没事还得让人哄着,还老觉得自己受欺负。咱们大人不能跟这个心智不全的小孩一般见识。中挪两国人民应该热情交往。
当然,享受这些首先要经历一段漫长痛苦的旅程。从北京出发,坐飞机要花十多个小时,先到哥本哈根机场转机,期间等了四个小时,无所事事,终于,飞机在午夜到了奥斯陆机场。等我们入住酒店,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回程的路更曲折,从特罗姆瑟先到斯德哥尔摩,然后转机去哥本哈根,再从哥本哈根回到我的贵国。谢天谢地,没有让我再转机到赫尔辛基再到雷克雅未克转机到北京。
之前,挪威大使馆安排我们奥斯陆只是一个中转站,直接转机去特罗姆瑟,但是行程突然提前了两天,这样,就可以在奥斯陆逗留一下,是啊,去一个国家哪有不到首都之理呢。
我没有什么时差的感觉,在国内已经习惯了欧洲时差,到这里正好是半夜,上床就能睡着,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同行的两个朋友第二天就比较恍惚,至今还在恍惚。
在奥斯陆,我开始一点一点了解北欧。早在上世纪90年代,因为听音乐的缘故,我一直对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很感兴趣,想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能做出那么多美妙的音乐。而且,在我的印象和想象中,北欧就是蓝天白云青草绿树,这多少会让我多了几分向往。所以,当我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而且在时间很紧迫的情况下,我毅然决然,一定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更何况孟子说得好:“三文鱼,我所欲也,音乐,亦我所欲也。且,二者可以得兼。嗯哼。”就这样,我循着三文鱼的味道就过来了。
一个人出门在外,必须要认识当地的人民,这是你了解一个地方最快的方式。所以,在去奥斯陆之前,我就在网上征集当地的同学,真没想到,居然能在北极圈真的找到一个中国人。我以前看过我博客后面的统计,好像在挪威,平日里只有六七个人看我博客,居然真的联系上了几个人。在特罗姆瑟北极研究所工作的周琴老师,去年曾在这里接待了土摩托,她发邮件跟我联系,让我踏实了许多。同时,周老师把她在奥斯陆的朋友介绍给我,一个定居在奥斯陆的大学讲师李树波老师。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在酒店附近转悠,发现街上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那感觉就像当年北京闹非典人迹罕见的场景,偶尔,会有一个背着大旅行包骑着变速车的小伙子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因为我吸烟,又很注意城市清洁,咱不能出国后到处乱扔烟头。奥斯陆很干净,但是大街上也随处可见满地的烟头,不过到处都有垃圾箱,你不用发愁烟头没出丢,走几步就是一个垃圾箱。我到了挪威,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打火机,它还不如北京常见的一块钱一个的那种打火机呢,但是要19克朗一个,一块钱人民币相当于0.83克朗。后来我还在李树波老师的帮助下买了一包烟,89克朗。但是挪威吸烟的人很多,只要有垃圾桶的地方,你一定会看到有个人手夹着烟站在那里,而且多数情况下你看到的是女性。
挪威物价高,来之前就受到大使馆的警告了,不要在那里消费。但我永远想不到的是一个打火机会这么贵。因为在他们看来,吸烟有害,但我又不能通过法律禁止你吸烟,只好通过高税收来吓唬你,这么做是公平的,愿打愿挨。北欧福利国家跟有贵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最大区别是:他们是政府让每个国民享受福利待遇,我们是每个国民让政府享受福利待遇。到底谁在三个代表啊?
我发现这里的人基本上可以这么分,男的分小帅哥、大帅哥、老帅哥,女的分小美女、大美女和资深美女。放眼望去,感觉都是明星。在酒店的前台做接待的一个小伙子怎么看都像C罗,在特罗姆瑟接待我们的一个帅哥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威廉王子跟热刺队前锋克劳奇的混合体。根据他们的分析,在北欧,挪威人长相最好。喜欢帅哥美女的同学,不妨找机会过来观摩一下,也许从此你的一生就……
先是导游带我们去转了几个地方,挪威国王的王宫就在我们住的酒店旁边。据说有位从贵国来的某县县长听说这是国王的王宫,当时就把嘴撇到耳朵后面了:“骗谁呢?这也叫王宫?比我们这个贫困县政府大楼差远了去了。”王宫正对的就是著名的卡尔·约翰大街,相当于王府井大街或者春熙路或者广州的北京路。在卡尔·约翰大街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建筑就是国家大剧院。这让我想到了贵国国家大剧院,它极尽奢华,却从来没有上演过符合剧院成本的舞台艺术作品。奥斯陆这个国家大剧院,跟一般建筑没啥区别,不留神你还以为是幢居民楼。门口有两尊雕像,一个是易卜生老师,另一个是比昂逊老师,他们是亲家。我想起了一部电影里的台词,爸爸对儿子说:“真正的摇滚不是看你脑袋外面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而是看你脑袋里面的头发是什么颜色。”一个极其不尊重艺术的国家,居然弄了一个全世界最奢侈的大剧院,太贵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