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出国面临的最大问题有时候还不是语言,而是吃。这次去加拿大确实让我感受到了这一点。同行的大仙不会英语,能说出来的单词加一起不超过20个,但他在酒吧或者餐厅里点吃的喝的从来没有障碍,他只需说出Talisker,single,no ice即可。
中国人对土地开发的传统让我们的饮食文化非常丰富,吃和房事的花样在中国传统文化里面相得益彰,所以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告子说“食色性也”是有道理的,中国人一直把食色当成一种本能或者生存手段——吃饱了繁衍。这样就创造了独特的饮食文化和伦理观念。
我没有研究过西方人的饮食传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讲究吃的,至少在我有限的出国经历,感受到的是他们对吃很讲究,但没有中国人的那种创造精神。我估计是中国人长期受到饥饿困扰以及生存环境的恶劣才创造出丰富多彩的饮食文化。而西方人对吃的手段看上去比较常规,就那么几个方式。
和加拿大的风景相比,显然加拿大的饮食文化逊色了不少,在渥太华的唐人街一家中餐馆吃了一次中餐,接待我们的人不断告诫我们哪些菜做得不正宗,实际上点上来的菜依然不正宗,我当时都有想亲自下厨炒一个菜的冲动了。至于西餐,总是那么老三样,为了保持体力,我觉得不去想吃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吃饱。
但这次安大略之行有一顿饭确实让我难忘,那就是在Kolapore虹鳟鱼农场吃的那顿午餐。
这个农场掩映在茂密的森林之中,车拐了几道弯之后,一片小湖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个湖差不多相当于后海的大小,青山绿水,非常恬静。渔场并不大,但里面有数十万条虹鳟鱼,从几厘米的鱼苗到两尺长的成年虹鳟鱼一应俱全。我一看到虹鳟鱼,就开始分泌口水了。
因为大巴车进不去,我们要沿着湖走多半圈到一个小木屋午餐,我发现湖里面有很多蝌蚪,比我平时看到的蝌蚪大出很多,一问才知道,这是牛蛙的蝌蚪,它们马上就要变态成肥硕的牛蛙了。
小木屋被一片绿树环抱,十分凉爽,我第一个到达小木屋,一进门,主人就非常热情迎了上来,然后倒上冰水。这大杯冰水是农场里的山泉水,甘甜可口,他们养的虹鳟鱼也是喝山泉水长大的,绝非河水湖水。农场主叫Sean Brady,一个热情好客的加拿大人,我一直叫他厨子,因为他做的这顿饭让我印象太深了。
就餐之前,我们的旅游顾问“麦口儿张”(稍后我会写到他)教叶蓓老师唱一句歌:“Good Things Grow in Ontario。”这是安大略省农民协会会歌,因为在安大略省,出产很多好吃的。这个网站你可以看到很多产自安大略的农产品。叶蓓老师对着虹鳟鱼,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学会了这一句歌。歌声飘出小木屋,飘过湖泊、森林,飘过白衣飘飘的年代……叶蓓老师一边擦着口水一边说:“啥时候动筷子啊?”
其实他做的也是西餐,但食材不同,做出来的口感也不一样,那块鱼自不必说,配菜也非常讲究,都是有机菜,口感和味道完全不同于其他西餐至于怎么好吃,我说的不专业,要等陈晓卿吃了之后告诉你才行。虹鳟鱼上来,配上白葡萄酒,顷刻间就被大家消灭了。如果陈晓卿拍《舌尖上的安大略》,这家渔场的虹鳟鱼一定不能错过。
据说这里的啤酒很好喝,我没喝,因为我把我那瓶留给了大仙。我印象最深的是,Sean对大仙说:“对不起,啤酒已经被你喝光了。”
我左边的就是农场主兼厨子Sean,那个小朋友是他的儿子Bryan。(摄影、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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